形影不离_隔夜鸟花迁2
此话一出,在声的气氛俨然被激活,血日教左右两大护法同时现身慕容山庄,这是何等危险的事,指不定会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在里面呢。在场的江湖各派人士面色皆变,院内人群中有不住的惊叹,我也跟着他们一块惊叹。
慕容谍和一笑公子闻言只是不动声色,一切都在意料之中。而旁边貌似是某个死者家属,激动的盯着万飞艳逼问:“既然你说她已经来了,那……那现在身在何处。”
万飞艳眯起眼,在人群中细细搜索了一番无果,然后拔拔胸前碎发,悠哉道:“她应比我还要早到几日,现在人在哪,倒要问他了。”说完,她的眼神指向慕容谍方向,于是所有观众也随着她的目光全聚焦在慕容谍身上。
慕容谍是个沉着的人,被这样万众瞩目都和个没事人一样,摇摇头辩解:“我不明白右护法所指何人。”
“是吗?”她纤手一挥,指向突然现身的十几名影卫,他们个个面带半截面具,微微露出额间铜板大小的红日印记。
“慕容庄主也许不知,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好了。五年前我教突然遇袭,俘虏十名少年,最后这十名少年全都入左护法名下。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太清楚,只知当晚有九名少年就被她直接扔进了断魂林。断魂林知道吗?就是有进无出的鬼林,显然最后他们九个都这样平白无辜的死了。不对,我说错了,是八个,那里只立有8块无免碑,显然只逃出了一个活口。而还有一个没被扔进断魂林的,现下正活的好好的,还成为了我们左护法最贴身影卫,而这个人就是慕容庄主您的大儿子,慕容竹庭。”
万飞艳慢悠悠的说完,不顾全声哗然的场面,换了个姿势,整个人半躺在太师椅上,双脚离地搁在一边的扶手上,晃悠悠的荡着金莲。
在远处,躲在人群中的我,将一切看的也听的完完整整,挡在我前面的某位仁兄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的异样。一个身穿大红衣袍,脸上甚至也戴着和堂上一排影卫类似的面具,这造型……这身份不得而知。随着他的注视,周围的人也更多的往我这里聚集视线,我终于醒悟过来,什么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。
我瞥向影子,他已有意无意站在大厅门口,我自那位身材宽
大的肌肉男身后缓缓现身:“飞艳姐,多日不见,别来无恙啊。今个倒是吹的什么风啊,怎么把您老也吹到这地方来了?”
第一次感受到江湖形武林人士的同心协力,居然主动的为了让出一条小路让我轻松走到内堂。那条路虽然只有几米的路程,但我却像跑马拉松一样累,不,是还要累,整个江湖能看到我的人全部都将视线投注到我身上。
这简直比走星光大道到要万众瞩目,堪比一笑公子出场还要夸大几分,万飞艳扫过我的身影了然道:“你果然在这,教主让你去龙阳城参加武林大会,你怎会私自出现在这里?”
我轻篾的瞥了一眼万飞艳,回道:“你知道个鸟,教主是让我来打听武林大会的内幕,若龙阳城那个武林大会是个幌子我还去个毛。”
万飞艳瞄一眼身侧的影子又看向慕容谍手上的木碑得意道:“怎么样,意外吧?”
意外,意外透了,如果非要说我的人生一部电影,那万飞艳肯定就是那没事老弹出来的破广告,心底早将她的祖宗十八代再次问候了个遍。痛恨的望向她不发一语,万飞艳指指我身边影子继续开口:“怎么,不给大伙介绍介绍?”
影子皱起眉头,慕容谍有意无意的开始看向影子,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,而我则无奈的摸摸鼻梁,思量着这烂摊子该怎么收拾。旁边的人也开始冲着我打量,然后不放心的疑问:“你就是邢离?”
我诚然的点点头,虽然打心底非常不想承认,但我的确是邢离,货真价实的血日教左护法。
观众们继续报怀疑态度,就在我背后纠结如何是好时,旁边一位老伯瞅着影子看了半晌终于迟疑的问出口:“竹庭?”
影子顿了顿,看着我的许久,终于沙哑着回应:“刘世伯。”
闻言,我沉痛的闭上双眼,再睁开时已经收拾好一切心情。慕容谍也只是在那一声中激动了一秒,很快就恢复自然。他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木碑递到影子面前,那正是我们下山时路经断魂林时,影子葬的八位弟兄。因为时隔五年,尸骨早已不能辨认,于是当时只是草草留了影子名字的无名碑。我理解他当日的悲痛,八个弟兄的尸骨近在眼前,却连谁是谁都分不清,要立个碑连应写哪
几个名字都不知道。
“我只问一句,这些人是不是她杀的。”慕容谍对着影子呵斥道,捏着木碑的指关节咯咯作响。
影子看了我一眼,斟酌着开口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好,那我问你,这些人是不是她下令扔进断魂林的。”慕容谍继续质问,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,样子恨不得将我生吞剥皮。我尴尬的站在一旁插不上一句话,真是百口莫辩。
“是。”影子不得不点点头,当初的确是我下令将人关送进断魂林,只是后来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步姑娘,哦不,应该称是左护法了,你可还有什么话说。”慕容谍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,很有大家风范的模样反问我。
我深深看向万飞艳,看她一脸看好戏的模样,不得不承认又被她摆了一道。沉默的摇摇头:“我没什么可说的,捉贼拿脏,凡事都讲究个证据。我相信你们正道武林应该也不会随随便便乱杀人,既然当初九个人中死了八人,那我试问,那最后一个是不是还活着?”
“是还活着。”慕容谍似乎早知她会有此一问,笑得别有深意。
“那好,既然活着就让他出来当面对质,谁是谁非叫过来一问便知。”说这话时,我也是笑看着影子。我知他其实也不相信我,却又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多说什么。如此纠结的他,既想在他父亲面前保全我,可心底其实已早把我定罪,而我这么一说,无非在没事找事。
“他人现在青田镇,赶过来可能还需要些时日。”慕容谍说。
“无访,反正我也不赶什么时间,只是可能还要再叨唠老庄主几日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”
我下了下腰,算是虚伪的表示一下我的态度:“同是,我为右护法之前那无理的作为表示深深的歉意,都是敝教管教不严才出了像今天的事,请允许我代表全教的人民向你赔个不是,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。
慕容谍大方的点点头,尽量的表现出一个大家主应该有的大度和风范。然后好戏落幕该吃的继续吃,该喝的继续喝,该散的也就散了。闹了这么一出活话剧,我也再没有什么好心情继续吃饭,忍的一肚子的鲜血,就快憋不住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