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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穿炮灰任性

50.亚兽与雌性4

浩浩荡荡一行人, 将杨家人扭送到官府,惹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尾随,等到达衙门, 官差见这架势也是吃了一惊, 连忙禀告县太爷。

这县太爷听后, 慢悠悠的穿上官服, 拿着茶壶悠哉悠哉往衙门走去, 边走边想:定是有人偷了谁家东西,引来众怒罢。

也不怪县太爷会这么想,要知道应和县虽说不富庶, 但这里最大的案件,就是谁偷了谁家东西这样的小事, 清闲的紧。

来到堂中坐下的县太爷往底下这么一瞧, 嚯, 好家伙!这么多人,就是前几天, 张三把李四家耕地用的大牛偷走,也没这么大阵仗啊!

县太爷摸了摸小胡子,和坐在一旁的山羊胡师爷对视一眼,而后不慌不忙地问站在堂下对峙的两帮人:“你们谁是原告,谁是被告啊?可有状纸呈上来与本老爷看?”

束秦看了一眼对面的宋浅爱, 将手中折扇收好, 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, 呈给县太爷。

众人只见束秦目光森冷, 紧盯宋浅爱不放, 他恭恭敬敬跪下对县太爷道:

“回青天大老爷的话,草民束秦要告应和镇杨家村村民, 杨老二以及其子嗣谋害人命,用妖法将雌性变成亚兽贩卖他人,我的妻子就是最好的证据!”

县太爷草草看过状纸,心下戚戚,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,不仅为状纸上的内容心惊,更叫苦多年平和的应和县,居然出了这么大一出案子。

若这状纸上的内容属实,也就意味着最近雌性失踪案件能破解,可……将一个雌性变成亚兽也太过骇人听闻,定案更是不好断啊!

律法明文规定不准买卖亚兽,却没规定不准买卖雌性,更没规定,这种由雌性转化而来的亚兽被拐卖,该如何定案。

县太爷所想,宋浅爱当然也想到了,所以他自信就算他暗地里干的事被揭破也无妨,他才能一直淡定。

“那么,被告你们有什么话要辩解的吗?”县太爷随口一问,也没指望被告能说出什么关键性的话。

“是,草民是用药物将雌性外貌更改为亚兽,”万万没想到,宋浅爱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,甚至他还为他的生意打起了广告来,“若是有同好者,大可来找本公子,月衣楼中的货色包君满意!”

好嘛,这下人证、物证都省下来了。

宋浅爱坦然大方的态度,让在场不少人都觉得恶心,他们异口同声讨伐宋浅爱,要求县太爷将这无耻小人杀了以泄心头之恨。

当然也有少数人欣赏宋浅爱的大方,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去那月衣楼看看。

宋浅爱对众人的反应并不在乎,他挑衅似的瞥了杨昭何一眼,得意的笑道:“只是草民不懂,我朝律法哪一条规定了不得买卖雌性?就算那些雌性拥有亚兽的形态,难道他就真的是亚兽了吗?

依草民看来,对方的状纸根本无效,反而草民还要告他们污蔑良民,意图不轨!”

宋浅爱勾起一抹有恃无恐的笑,蔑视杨昭何,指着束秦道:“草民更要告杨昭何与此贼子私通、骗婚朱霸天(前文的纨绔雌性)、不亲父母不忠不孝。”

一听到“朱霸天”这个名字,县太爷瞬间打起了精神,他上下打量杨昭何,好半晌才道:“你就是我那侄儿所说,明明已经定下婚约,却逃婚的那个亚兽?”

“我和他并没有一点关系!”杨昭何扭头淡淡道。

“这么说……你就是抢了我侄儿未过门姬妾的小子?”县太爷眯了眯眼,打量束秦道。

束秦毫不畏惧县太爷突然变得锐利的目光,他直视县太爷,用力点头:“要是那个想强迫昭何的混蛋是青天大老爷的侄儿,没错,草民正是从那个混蛋手中救回我的妻子!”

束秦话一出口,宋浅爱得意的笑容更加灿烂,他可是看过原剧情的人,虽然原剧情里并没有束秦这个人,但并不妨碍宋浅爱知道,这县太爷对侄儿多么宠爱。

加上束秦这么张狂,宋浅爱觉得束秦和杨昭何的下场已经显而易见,必定会很悲惨,只要想到,原本受万千宠爱的主角被狠狠踩在脚下,宋浅爱就压制不住的兴奋。

杨季已经看呆了,他没想到宋浅爱这么淡定,甚至能反咬束秦一口,他原本还觉得宋浅爱一个人拿大头不公平,现在看来,这宋浅爱就合该做老大啊,看看这风姿,他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。

“哎呀,果然跟着宋大哥什么都不用怕。”杨季自豪地说道。

相比杨季按耐不住的崇拜,杨老二的脸在听见宋浅爱明目张胆,承认自己拐卖雌性时,就阴沉了下来,即便他的家人没有收到拐子的迫害,可是他对人贩子也绝对没有好处。

不管宋浅爱拐卖的是亚兽,亦或者是雌性,杨老二都接受不了,无意间看见杨季的崇拜目光时,杨老二心中的火更是一下子从心底冒了出来。

他也顾不上这是在公堂上,杨老二对着杨季就是一阵拳打脚踢,边打还边骂:

“你这个黑心鬼,居然和外人干起丧尽天良的勾当来了!

打死你个赔钱货,这么多年供你读书,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……

我们杨家几代清白就毁到你这兔崽子手里了,看我不打死你!”

“还有没有王法了?这是不把本官放在眼中啊!”县太爷大喝!

杨季被打的直叫唤,正想还手,就听见堂上惊堂木一拍,捕快将杨老二拉开,杨季总算能松了口气。

杨老二喘着气,却觉得没打够,他真是恨不得把这个不孝子打死,以免为祸人间才好,可惜捕快不给他这个机会。

控制住场面后,县太爷咳嗽几声,却没有宋浅爱幻想的暴怒,反而哈哈大笑起来,走下来扶起束秦,拍了拍束秦的肩膀道:“即是如此,本老爷代侄儿谢过你了!”

束秦恭顺道:“青天大老爷言重了。”

“你很好,”县太爷摸了摸下巴,转身道:“此案错综复杂,本老爷需仔细思量,三天后开堂再审!”

说罢,县太爷踏步离去。

心虚的杨季不敢和家人对视,却跟在宋浅爱身后,非常趾高气扬。

宋浅爱走到束秦身边,假模假式地“告诫”杨昭何:“哎呀,杨兄,真不好意思你扳不倒我呢!谁让律法中没写不能拐卖雌性呢,哈哈……”

“唉,不过我倒是记得一条律法,好像是说不认自己父母长辈的,无论是亚兽还是雌性,都要依据情节承受高低不等的鞭刑吧!

哈哈……也亏的你请来的帮手,居然连你不是杨大叔的儿子,这种浑话也说的出来。”宋浅爱一边笑一边摇头,仿佛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。

“可惜,可惜啊!”宋浅爱笑着离开了衙门。

即便结果并没有出来,宋浅爱也已经胜券在握,他决定接下来这几天,洗脑杨老二,让杨老二咬死没有将杨昭何赶出家门。

就算杨老二不配合也无妨,这不还有杨季吗?只要利用的好了,哪怕杨老二反口宋浅爱也不怕。

其他的都可以不管,宋浅爱是一定要坐实杨昭何不敬父母的,毕竟根据情节,像杨昭何这种编造谎言不认父母的,可是要用衙门特制的铁鞭,至少鞭打一百下的,束秦的行为则视作同党,也要承受一半鞭打。

都不用说其他的罪名,单这一条,就够杨昭何吃的了,宋浅爱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。

宋浅爱心中不屑:也不知道杨昭何这蠢货从哪里找来的傻子,只可惜县太爷没有当场结案……

“下次别编这种蠢话了,大哥,可笑。”杨季不屑地吐了口水,然后狗腿子似的跟在宋浅爱身后嘘寒问暖。

杨老二有些担忧地看了杨昭何一眼,最终却什么也没说,沉默的离开了。

围观的群众更是好奇,县太爷究竟会怎么判断,意犹未尽的散去,还讨论这一出反转的案件。

这时候的人们不知道,就在不久之后,这件奇案更是以说书的形式,火速传遍了整个江南。

所有人有散场了,冷清的衙门内,只剩下看不出喜怒的杨昭何,和依旧淡定耍扇子玩儿的束秦。

“你……”杨昭何想问什么,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束秦将折扇放在杨昭何手中,轻轻将杨昭何往外推,俏皮地眨眨眼,安抚杨昭何:“放心放心,你相公我可是无所不能,宋浅爱绝对不会是这出戏的最终胜利者,先让他得意几天,你且看着吧!”

杨昭何见束秦面露神秘的笑容,不知为何,心中的沉甸甸突然消散,他也跟着轻笑了起来。

“你笑什么?”束秦不解地默默头,他不明白刚才还心情低落的杨昭何,为什么突然又开心起来了?

杨昭何反手拉起束秦的手走在前面,束秦看不见杨昭何的表情,他只听见杨昭何愉悦的声音传到耳边,“只是觉得你有时候还挺可爱的。”

“什么?”束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,不然怎么会听见杨昭何说他可爱?说一个大男人可爱,杨昭何的脑子难道被宋浅爱刺激傻了?不对,宋浅爱什么时候刺激杨昭何了?

走在前方的杨昭何用余光偷偷观察束秦,发现束秦一脸纠结,嘴角的笑意更深,他道:“我问,咱们回家后要做什么吃的才好?”

束秦皱起眉头,跑到杨昭何前面观察杨昭何的表情,杨昭何不明所以,就听见束秦说,“你是不是当我傻?你刚才明明是说……”

“看来某人今天晚上是不想吃饭后甜点了,也好,反正我也累了,正好可以休息休息。”杨昭何打断束秦的话,装作一本正经地逗弄束秦。

果不其然,一听到这话,束秦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儿瞬间炸毛,他轻皱眉,秀气的娃娃脸上写满了愤怒,束秦冲着杨昭何大喊:“你怎么可以这样,这是不道德的!”

杨昭何眼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,他笑道:“要我收回成命也不是不可以,看你表现喽!”

说罢,杨昭何轻快地往前走,留下一脸呆滞的束秦站在原地:

“什么意思嘛……难道是我安排的剧情惹到他了?难道是恶趣味安排了一出,豪门子弟和贫民小子的故事?要不这样,我哪能在这个时代,顺理成章的把他带走啊,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……”